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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8章
作者:刘以鬯

  苏言一把抱住她,像要把她从命的呼吸里抢回来:「你听清楚。

」   阿勒苏抬头,眼睛湿得像被风吹破。

  苏言每一个字都像锁在她命上的刻印:「有家,也带你走。

有妈妈,也把她一起带回来。

你去哪——我都在。

」   阿勒苏胸口狠狠一跳,尾尖紧紧缠住他手腕,那种无意识的缠绕像生死互锁的祖传印记。

  「真的……不丢下我?

」   苏言捧着她的脸:「你是我命里写的第一行。

」   阿勒苏泪就落了:「那我……我想知道我的家……但是……我想你陪我一起……」   苏言吻了一下她的额:「当然。

」   就在这时——金裂另一端的影像突然变得更加清晰。

  那道影子终于抬起头。

  她的眼睛是纯粹的金色,不像命使冷冷的命纹,而是柔和如春日的暖光。

  她伸出一只手,穿过裂缝,手腕上缠绕着一种极古老的命纹,那命纹与阿勒苏身体中苏醒的纹路一模一样。

  影子轻轻发出一个声音:「阿……勒……苏……」   那声音微弱,却比深渊的咆哮、命使的威压、命罚的震动更有力量。

  阿勒苏像被抽走骨头那样整个人软了一瞬,她扒住苏言的肩膀,喉咙每一个音节都颤着:「妈妈……?

是……妈妈……是在叫我……?

」   苏言稳稳托住她:「是她。

」   阿勒苏眼泪不受控制地掉,尾尖抖得像风中一撮光:「苏……苏言……我……我不敢过去……我怕……怕她不要我……」   苏言低头吻她的眼角,把她快掉出来的泪都吻掉:「她为什么不要你?

」   阿勒苏声音碎碎的:「因为……我很笨……」   苏言:「你不笨。

」   阿勒苏抽泣:「因为……我是弱狼……没有家……」   苏言:「那是命盘的错,不是你的。

」   阿勒苏抬头:「可是我……命好像……坏掉了……」   苏言捧她的脸:「命没有坏。

你是命盘记不住的那个命,是它的错,不是你的错。

」   阿勒苏像被他说得心都鼓起来了,捂着胸口:「我……我真的……可以过去吗?

」   苏言轻轻点头:「我陪你。

」   他握住她的手,朝裂缝迈出一步。

  就在两人即将靠近裂缝时——那道影子突然剧烈抖动,像是被某种力量拉扯。

  阿勒苏吓得尾巴竖起:「妈……妈妈?

你……你怎么了?

」   影子的光开始紊乱,那种混乱是在反抗,是在挣扎,是在抵抗一股巨大的压迫力量。

  然后——世界颤动。

  金裂深处突然发出一声极低沉的咆哮。

  不是深渊。

  不是命使。

  不是命盘。

  而是——命盘另一端的古老命源。

  金裂后方的世界,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金色眼睛。

  那眼睛不是生物,是命本身的具象——像是命的母体、命的原种、命的第一呼吸。

  它冷冷盯着阿勒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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